第四百一十八章人不可貌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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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曉桐在門衛暖和了一會兒，又開始圍著柵欄溜達著繞圈。
如果今天見不著周總，那她就找個賓館住下來，明天再來。
明天碰不到就後天，總會碰到的吧！
走在冰涼堅硬的水泥路上，楊曉桐腦海裏全是那日周總在臺上慷慨激昂的發言，端莊樸實的外表，雖然全程周總都沒有看她一眼，但她卻依然成了楊曉桐心目中的偶像，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周總會因為一萬塊錢被免職，被隔離，在陰溝裏翻了船，她很為她鳴不平。
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，楊曉桐在走到第八十一圈的時候，就看見周敏從樓下走了下來，而且是徑自朝她走來，她穿一件灰色的羽絨服，黑色褲子，黑色棉鞋，齊耳短發，還是那樣樸實淡雅，楊曉桐心裏一喜，隔著柵欄沖她招手道：“周總！”
周敏微楞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她今天沒上課，在看書，剛好坐在窗口，早就發現門外一個小姑娘在圍著柵欄轉圈。
而且她下樓吃飯的時候，看見她也在，吃完飯上樓她還在，包括現在她還在轉圈，周敏斷定小姑娘應該是找什麽人，但門衛卻攔住了她。
她便決定下來問個究竟。
只是想不到，她竟然認識自己。
“周總，我就是來找您的。”楊曉桐異常欣喜，忙從包裏掏出早就涼了的茶葉蛋從柵欄裏塞到周敏手裏，自我介紹道，“我是陳正聲的女兒，我爸爸說您喜歡吃總部門前攤上的茶葉蛋，我想著您不方便出去，就給您帶了幾個，都涼了，您別見怪。”
“謝謝……”周敏拿著茶葉蛋，勉強一笑，聲音有些哽咽，“謝謝你，我的確是喜歡吃茶葉蛋的，正想托人出去買呢，謝謝！”
“周總，我想了解一下您的情況，我們能幫您什麽嗎？”楊曉桐迅速問道，“我想知道關於相機的事情，究竟是怎麽回事，需要我們做什麽？”
“我相信清者自清，濁者自濁，時間會證明一切的。”周敏淡淡道，“你回去跟你爸爸說，我在這裏挺好的，不要讓他操心，你跟他說，就算是洗清了我的清白，我也不會跟杜則生那樣的人繼續共事下去的，至於怎麽安排我，我完全服從組織的決定。”
“周總，您能不能告訴我，您跟杜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他是不是跟那個客戶串通好了陷害您的？”周敏雖然神色平靜，但楊曉桐卻覺得其中定有隱情，周敏定定地看著她烏黑清亮的眸子和凍得通紅的臉，嘴角動了動，皺眉道，“我從來不在背後議論別人，但今天我破一次例，杜則生是個同志，那個客戶也是，所以他們兩個才一拍即合，你回去告訴你爸爸，這件事情是說不清楚的，算我倒黴，我認栽，你們什麽都不用為我做。”
一手拿貨，一手付錢。
只有兩個人在場，她是真的說不清。
杜則生仗著自己後臺硬，指鹿為馬，而且性取向也是她惡心的，她不屑跟他為伍，只是杜則生是同志的事情她親眼見過一次，但她沒有確切的證據，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，反而會讓別人覺得她在反咬杜則生為自己洗刷清白。
楊曉桐：“……”
同志！
沈默了片刻，楊曉桐忙道：“周總，您放心，我和我爸爸不會袖手旁觀的，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您的，您不要灰心。”
“再次謝謝你的茶葉蛋。”周敏笑笑，轉身就走，走了幾步，又停下腳步，回頭看著楊曉桐，“你的調查報告寫得不錯，近兩年我國絲綢制品出口數量的確翻了好幾番，如果你要做絲綢的單子，也不一定非要放在新廠去做，你可以放在南源服裝廠做做試試再說，南源服裝廠是老廠，各方面的技術都已經成熟了，你要相信你爸爸！”
“謝謝周總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。”楊曉桐點頭道是，直到目送周敏的身影消失在大樓當中，才離開黨校，去了對面的圖書館，趴在桌子上寫了一份絲綢的數據報告，去隔壁店裏打印了一份，直奔清遠總部，她想去找杜則生，看他怎麽拒絕她的提議。
下了車，才想起到現在為止，她還沒有吃午飯。
隨意進了一家餛飩店吃了一碗餛飩，才進了總部大樓，打聽著去了杜則生的辦公室，楊曉桐原本以為，杜則生跟周總應該是年齡相仿才是，卻不想杜則生竟然很年輕，約莫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，身材碩長，舉止投足間，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書卷氣，見了他，楊曉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膈應。
如果不是提前知道，她怎麽也不會把他跟同志聯系起來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不過，像他這樣的人，到底是攻還是受呢？
楊曉桐進去的時候，他正倚在窗前打電話，聲音很是溫柔：“好好好，聽你的，那咱們就去一號會所，不過今晚不行，得明天晚上，今晚我有應酬。”
許是聽到腳步聲，杜則生匆匆掛了電話，很是不耐煩地看著楊曉桐問道：“你有什麽事？”
“杜總，我是來交絲綢制品數據報告的。”楊曉桐不慌不忙道，“早就應該交了，拖到現在，還請您見諒。”杜則生並不知道這份數據報告，只當是之前周總吩咐的，也沒再問，輕飄飄地說道：“先放在那裏吧，現在都放假了，明年回來大家再一起商量就是。”
“謝謝杜總，打擾了。”楊曉桐一聲不吭地退了出來，去了公寓那邊領了房號住下來，才給陳正聲打電話，把她見到周總的經過跟陳正聲提了提，她不認識那個客戶，也不確定那個客戶現在還在清遠，但如果能掌握杜則生跟那個客戶之間的暧昧關系，應該就能力證周總的清白。
陳正聲顯然也想到了這點，立刻說道：“曉桐，你先在總部住一晚上，我明天過去，那個一號會所我知道，你不要自己過去，那個地方不是女孩子能去的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楊曉桐隱約猜到一號會所是怎麽回事了，但想到陳正聲畢竟是個熟臉，又上了年紀了，就算是進去，怕是也打聽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，想了想，便給齊磊打電話：“齊大夫，明天你有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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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今天見不著周總，那她就找個賓館住下來，明天再來。
明天碰不到就後天，總會碰到的吧！
走在冰涼堅硬的水泥路上，楊曉桐腦海裏全是那日周總在臺上慷慨激昂的發言，端莊樸實的外表，雖然全程周總都沒有看她一眼，但她卻依然成了楊曉桐心目中的偶像，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周總會因為一萬塊錢被免職，被隔離，在陰溝裏翻了船，她很為她鳴不平。
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，楊曉桐在走到第八十一圈的時候，就看見周敏從樓下走了下來，而且是徑自朝她走來，她穿一件灰色的羽絨服，黑色褲子，黑色棉鞋，齊耳短發，還是那樣樸實淡雅，楊曉桐心裏一喜，隔著柵欄沖她招手道：“周總！”
周敏微楞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她今天沒上課，在看書，剛好坐在窗口，早就發現門外一個小姑娘在圍著柵欄轉圈。
而且她下樓吃飯的時候，看見她也在，吃完飯上樓她還在，包括現在她還在轉圈，周敏斷定小姑娘應該是找什麽人，但門衛卻攔住了她。
她便決定下來問個究竟。
只是想不到，她竟然認識自己。
“周總，我就是來找您的。”楊曉桐異常欣喜，忙從包裏掏出早就涼了的茶葉蛋從柵欄裏塞到周敏手裏，自我介紹道，“我是陳正聲的女兒，我爸爸說您喜歡吃總部門前攤上的茶葉蛋，我想著您不方便出去，就給您帶了幾個，都涼了，您別見怪。”
“謝謝……”周敏拿著茶葉蛋，勉強一笑，聲音有些哽咽，“謝謝你，我的確是喜歡吃茶葉蛋的，正想托人出去買呢，謝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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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相信清者自清，濁者自濁，時間會證明一切的。”周敏淡淡道，“你回去跟你爸爸說，我在這裏挺好的，不要讓他操心，你跟他說，就算是洗清了我的清白，我也不會跟杜則生那樣的人繼續共事下去的，至於怎麽安排我，我完全服從組織的決定。”
“周總，您能不能告訴我，您跟杜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他是不是跟那個客戶串通好了陷害您的？”周敏雖然神色平靜，但楊曉桐卻覺得其中定有隱情，周敏定定地看著她烏黑清亮的眸子和凍得通紅的臉，嘴角動了動，皺眉道，“我從來不在背後議論別人，但今天我破一次例，杜則生是個同志，那個客戶也是，所以他們兩個才一拍即合，你回去告訴你爸爸，這件事情是說不清楚的，算我倒黴，我認栽，你們什麽都不用為我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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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兩個人在場，她是真的說不清。
杜則生仗著自己後臺硬，指鹿為馬，而且性取向也是她惡心的，她不屑跟他為伍，只是杜則生是同志的事情她親眼見過一次，但她沒有確切的證據，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，反而會讓別人覺得她在反咬杜則生為自己洗刷清白。
楊曉桐：“……”
同志！
沈默了片刻，楊曉桐忙道：“周總，您放心，我和我爸爸不會袖手旁觀的，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您的，您不要灰心。”
“再次謝謝你的茶葉蛋。”周敏笑笑，轉身就走，走了幾步，又停下腳步，回頭看著楊曉桐，“你的調查報告寫得不錯，近兩年我國絲綢制品出口數量的確翻了好幾番，如果你要做絲綢的單子，也不一定非要放在新廠去做，你可以放在南源服裝廠做做試試再說，南源服裝廠是老廠，各方面的技術都已經成熟了，你要相信你爸爸！”
“謝謝周總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。”楊曉桐點頭道是，直到目送周敏的身影消失在大樓當中，才離開黨校，去了對面的圖書館，趴在桌子上寫了一份絲綢的數據報告，去隔壁店裏打印了一份，直奔清遠總部，她想去找杜則生，看他怎麽拒絕她的提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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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意進了一家餛飩店吃了一碗餛飩，才進了總部大樓，打聽著去了杜則生的辦公室，楊曉桐原本以為，杜則生跟周總應該是年齡相仿才是，卻不想杜則生竟然很年輕，約莫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，身材碩長，舉止投足間，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書卷氣，見了他，楊曉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膈應。
如果不是提前知道，她怎麽也不會把他跟同志聯系起來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不過，像他這樣的人，到底是攻還是受呢？
楊曉桐進去的時候，他正倚在窗前打電話，聲音很是溫柔：“好好好，聽你的，那咱們就去一號會所，不過今晚不行，得明天晚上，今晚我有應酬。”
許是聽到腳步聲，杜則生匆匆掛了電話，很是不耐煩地看著楊曉桐問道：“你有什麽事？”
“杜總，我是來交絲綢制品數據報告的。”楊曉桐不慌不忙道，“早就應該交了，拖到現在，還請您見諒。”杜則生並不知道這份數據報告，只當是之前周總吩咐的，也沒再問，輕飄飄地說道：“先放在那裏吧，現在都放假了，明年回來大家再一起商量就是。”
“謝謝杜總，打擾了。”楊曉桐一聲不吭地退了出來，去了公寓那邊領了房號住下來，才給陳正聲打電話，把她見到周總的經過跟陳正聲提了提，她不認識那個客戶，也不確定那個客戶現在還在清遠，但如果能掌握杜則生跟那個客戶之間的暧昧關系，應該就能力證周總的清白。
陳正聲顯然也想到了這點，立刻說道：“曉桐，你先在總部住一晚上，我明天過去，那個一號會所我知道，你不要自己過去，那個地方不是女孩子能去的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楊曉桐隱約猜到一號會所是怎麽回事了，但想到陳正聲畢竟是個熟臉，又上了年紀了，就算是進去，怕是也打聽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，想了想，便給齊磊打電話：“齊大夫，明天你有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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